呀!
Hello World!
我是我流!很高兴在这里与你相遇!
希望能成为很好的朋友!
 

「窥探组」藏。

*心理分析师×催眠师。

*恳请他们在一起。

*我爱嗑糖。

送走了顾客,我回到诊所,我的那个搭档还是老样子,手里捧着本杂志把薯片嚼得嘎嘣响。

我蹙着眉看了他一会儿,但他的注意力根本不在这里——他都没注意到我的视线,这还不够不正常吗?

我决定打破这该死的沉默:“刚刚那个男孩,你觉得怎么样?”

搭档眼都没抬一下:“什么怎么样?哦,你说他喜欢上自己哥们儿这件事?没什么,反正咨询费他照交,我就随便说了点。”

我:“……我问你的看法…还有你给他的那个建议是…………你怎么会建议他尝试追求?”

搭档这时才抬起头奇怪地看了我一眼,就又低下头嗑薯片:“有什么不好,反正从头到尾都是他一直在说,连我插嘴的余地都没有。我就是让他别藏着掖着否则什么结果也不会有——只不过对象恰好是同性朋友罢了。而且我感觉结果也不会坏,你没听出来吗?他那个哥们对他应该也有点——你懂我的意思吧?”

他叹了口气:“这年头,秀个恩爱都要来心理诊所花趟钱。”

我的眉皱得更紧了:“你说的有道理…………但是,你心情不好?”

搭档伸手够下一片薯片的动作顿了一下,接着若无其事地拿了一片塞进嘴里,含糊不清地回答着:“……哦?你怎么看出来的?”

我忽然有点想笑:“你书拿倒了……”

但是我没敢笑出声,因为下一秒搭档立刻就把那份杂志合上并扔带了他面前的桌子上,薯片也不吃了,他就那么安静地坐着,看着我。

用他那双似乎永远都带着冷漠和不知名情绪的眼睛。

看来他是真的情绪不好…我没有回避他的视线,而是与他保持对视,同时也保持着沉默。

不知道过了有多久,搭档收回了他的视线,保持着那个坐姿扭头看向窗外。

我暗暗松了口气,太危险了,差点没能坚持住……不过他移开视线,说明心理防线已经放下一些了,虽然不知道还剩多少,但是总比全副武装的状态要强。

我顺势开口:“你怎么了?说说看吧,或许我可以帮你想想。”

搭档:“你帮不了我。”

我:“呃…或者只是说说也行,你要知道倾诉是一个好的选择。”

搭档收回了看向窗外的目光,但仅仅扫了我一眼就又转移向别处:“你不会想听的。”

我又有点想笑了,可能是被他气的,也可能是被他这副小孩子气的模样逗的,我开口:“你不说你怎么知道我想不想知道?如果我说我十分乐意听你说、并且现在就想听呢?”

他终于愿意把视线投放在我身上,带着一种审视的意味,似乎在考量对我说他的问题是否是正确的选择。我知道这个时候我不应该加以催促,而是抛出对自己有利的砝码来使他更加信任我——或者用一个更加直接、对他也更加有效的方法——

引诱。

我:“我可以请你吃一个星期的午饭,你只需要诚实地说出来,这很划算。”

搭档:“除了周一,你哪天午饭没请过我?”

我:“你倒是挺清楚……不对!思路差点被你带走了……我说,以前请你吃饭都是你要挟和威逼,我主动请你吃饭,你不觉得值得庆祝吗?不考虑对我说你的事吗?”

不知道我的哪句话触动了搭档,他的喉结动了动,做出一个沉思的表情:“…………嗯,值得庆祝…………”

我尽可能地放轻语气:“考虑一下吧?”

搭档:“两个星期。”

我的太阳穴跳了跳:“…成交。”

……怎么突然就变成交易了呢。我有些不安地看着他,说实话从刚才起他的状态就很不对劲,眼神、行为,各个方面都不太像我认识的那个搭档。说实话,这时候我忽然不太想听他说了,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这样似乎不妥。

但是都到这一步了…。

和刚刚一直避开视线的行为完全不同,搭档此时紧紧地盯着我:“你害怕了?不想听了? ”

我平复了一下,摇了摇头,对上了他的视线:“不,我想听。只是担心你能不能好好地对我说…我真的很想知道,希望你,能跟我说。真的真的,很希望。”

这个时候退缩就输了。我努力重复着这些听起来非常像女人才会用的词汇,虽然我心里清楚这点小把戏对他根本没有用。

搭档不知为何忽然站了起来,用手指关节敲了敲桌子:“…你过来一下,过来我跟你说,别想跑。”

我说:“跑?我为什么要跑?”

我镇定地走了过去,隔着桌子站到他的面前——我和他这种面对面的交流真的很少,只有寥寥可数的几次罢了,搭档关系总是使我们站在彼此并肩的位置,或者我站在他的斜后方。

下一秒我被他揪住了衣领,还没来得及反应,就被他的眼神镇住了——那眼神简直像是被什么控制了一样,他的冷漠与冷静都被烧的一干二净,我能清清楚楚地看清里面包含的动摇。

我不习惯被用这种有点控制意味的行为对待,他揪着我的衣领的这个姿势让人完全没有逃跑的余地,但是,他真的想说什么让我会有想跑的念头的话吗?

我知道他想说,但是有某种情绪在阻止他,所以我决定再用个小把戏——虽然那可能真的没用,但看他现在的状态,或许可能,也许能行。

我搭上了他的手腕,没用力,只是轻轻握着:“你要是不想说的话其实不用……”

搭档飞快的打断我:“我喜欢你。”

我:“其实……嗯???”

现在搭档看上去似乎有些不耐烦,眼中的无名情绪忽然在他开口的一瞬间消失了大半,所以我看到了倒映在他眼中的我的诧异的表情。

搭档一字一句的重复:“我说,我、喜、欢、你。”

他接着说:“你看上去似乎觉得很奇怪?那我干脆全说出来好了。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,我的生活里就只能容你一个人了,我不高兴了会想第一时间给你打电话,不管你是不是在外面;想见你了就直接跑到你家门口,不管你是不是在休息;我推掉了所有的社交活动,只想和你一个人有频繁交集。”

他:“开始我并没有意识到什么,直到刚才,我在听那个男孩在讲他的事的时候,我忽然意识到,为什么我的行为会变得那么奇怪。”

他:“过分依赖某一个人,不是很好,我很清楚这点,但是当我发现的时候似乎太晚了。我已经完全无法控制住我自己,包括我现在对你所说的这些。我知道这听起来很狗屁,但是我很认真。”

…………我后悔了。其实我不该让他说的。我现在真的不想听了。

…准确的说,是我变得有点奇怪了,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了。

在听他说这些的时候我居然异常的…感到平静、安心,甚至不知为何还有点体温升高的趋势,我觉得现在擂鼓也比不上我心脏敲击的巨响了——

他说:“你的回答呢?”

那一秒我的表情一定很精彩,我估计我的脸色已经和西红柿没什么差别了,还是冒着热气的那种。我终于想起来错开交汇的视线—我低下头,有些不知所措。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了。

搭档眨了眨眼睛,稍稍弯下腰抬起眸用一个仰视的姿态看了看我的表情,忽然笑了。

我:“你…笑什么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”

搭档松开了我的衣领,反手握住了我抓着他手腕的手,微笑着:“没什么——只是忽然觉得,这年头,暗恋自己哥们儿这种事是不是双方都得藏那么几年才敢说?”

我快被自己的体温烫死了:“知道了就别说出来……。”

搭档笑了出来,轻轻抬起头,嘴唇和我的碰到了一起。



在这之后一周的星期一,我专注地盯着手机屏幕,而搭档——现在应该称呼对象、恋人、男朋友——正半倚在我的肩膀上,缩在沙发里捧着本书看。

一声短信提示音响了起来,我们同时抬起头交换了个眼神,我晃了晃自己的手机摇了摇头,接着从沙发缝隙中捞出不知什么时候掉进去的搭档的手机递给他。

他坐了起来,打开手机屏幕点了几下,先是有些不意外的眨眨眼,接着露出了个狡黠的笑容打了行字,发送。

然后他把手机递给了我,我低头看他给我展示的短信界面,上面只有两行字——

“我们没有必要再躲藏了。”

“真巧,我们也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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